嗯,不敢喜欢,不敢喜欢。”
聂郁一进门就呆了:“队长?”
陈承平坐在窗口的躺椅上晒太阳,二郎腿翘着,一派主人风范。他看了聂郁一眼,喝了一口茶,淡淡道:“东西放厨房就行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聂郁换了鞋,把东西放进厨房,再走到客厅,默默地走到了他面前。
陈承平神色不动,但眼风过来时都有楚循那味儿了,切得聂郁背都挺直了些:“坐。”
“是。”聂郁端正坐到了沙发上,连手都安安分分地放在了膝盖上。
陈承平又端起茶:“你”
门突然开了,宁昭同抱着猫从阳台进来,笑道:“来了啊。”
聂郁完全不敢造次,僵硬地点了点头:“对,东西放厨房了。”
“那你们聊。酥酥,去你爹那儿。”
酥酥从她怀里跳出来,轻车熟路地躺到陈承平腿上,慵懒地喵了一声,猫猫揣着打量客人。陈承平从头到尾摸了两把,还放肆地捏起它一只前腿,玩着它的肉垫,看上去简直好整以暇。
……操,所以这话到底应该怎么开头啊。
聂郁懵了。
爹、爹?
如果队长不是真的牛逼到能突破一些生殖隔离,那,意思应该是,同同是橘猫的妈妈,而队长是橘猫的爸爸吧。
也就是说……他们真在一起了?
聂郁有点沉不住气,先开了口:“队长,您住同同家里啊?”
陈承平瞪他一眼:“你瞎叫什么?同同是你叫的吗?”妈的,他到现在都不这么叫。
不过他可以叫宝贝儿。
听完这句,聂郁终于认定了,照着他的意改了称呼:“那您现在是住小宁家里?是休假了吗?”
“对,休假,今年不招新年吗,最近除了这事儿也没别的,老大就把我踹出来了,”说到这里陈承平不免笑了下,“今年小姜的总教头,有的那群兔崽子受了。”
姜疏横这位同志哪儿都好,就是心狠,连自己老婆都下得去手净朝着脑袋招呼。
“比起您,小姜还是要差点儿,”聂郁跟女朋友混久了,对着上司说话也不怎么客气,笑道,“您要问问东君那届,最恨的肯定就是您了。”
“臭小子!”他笑骂一句,“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啊!”
“那可不敢,您永远是我们的队长。”聂郁笑,说得却很真诚。
“哎,别来这肉麻的,受不了。”
宁昭同端着托盘走出来,上面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,聂郁连忙搭手把托盘放到茶几上:“我坐会儿就走,你不用麻烦。”
她都听笑了:“不是吧,你跟我还客气?”
聂郁也笑了:“不是客气,浪费了不好。”
“坐。正好家里没人喝茶,你来了还能帮我消耗点儿,我得说一句感激不尽才对。”
聂郁被挤兑得受不了:“你这话说的……”
陈承平看他们这熟稔的态度,心里隐约觉得发酸,插话道:“不是,过玄来了你就上酒,我俩你就用茶打发,宁老师你也不能太偏心吧,谁要喝这娘们儿唧唧的茶……”
聂郁一惊,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他。
队长怎么这雷都敢踩?
果然,宁昭同冷笑一声,把围裙往茶几上一摔:“你爷们儿,行,那今晚咱俩喝一场?”
陈承平顿时脸色都变了,抱着猫坐直:“我瞎说的。”
“哦,瞎说,瞎说说我偏心。”
“哎,错了错了,给我留点儿面子……”
聂郁没忍住笑出声来,被陈承平横一眼:“你笑个锤子。”
“一边认错一边骂人可真出息啊,”她也不客气了,“一柜子酒你真要喝不会自己拿?你能喝酒,聂郁能喝吗?你张嘴也不过过脑子,还”
听到这里他来劲了,打断她:“什么就他不能喝我能喝,他狙击手了不起啊,老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狙击手!”
她一脸狐疑:“真的假的,我以为你吹牛逼的。”
“?”他憋屈地摸了一下猫脑袋。
怎么老子说话还没人信了是吧?
聂郁正要说什么,她却先做了个停止的手势,问他:“你还有事儿吗?”
“啊、没、没有。”聂郁又站起来了。
她下巴指了指门口:“那赶紧走,一会儿台风尾扫到你。”
聂郁忍着笑点头连忙告别离开,门一声轻响,她回过脸:“刚说什么,喝酒是吧?”
“没、没说什么。”
“不对,你说今晚要跟我不醉不归,”宁老师自顾自地点点头,笑得灿烂,“好,坦白局,谁怂谁不是爷们儿,陈队长,敢不敢?”
“……”
嫌疑人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。
喝酒这事儿吧,宁老师一个人抵十个陈队长,不是夸张,是真的。宁老师极限酒量能到两斤,陈队长勉强上天了也就二两,刚好十倍的量差,妥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