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音简直差得离谱了,听着应该在最远那堵墙那边,怎么隔那么远还能听个囫囵。
姜疏横纠正:“老公。”
攻受是尊严问题,不能乱来。
傅东君嘿嘿一声:“这个不重要,反正你是我傅家的好媳妇儿。”
姜疏横把被子掀开,穿上拖鞋慢慢走过来:“你要是不累,也可以晚点睡。”
“……你要干嘛?”傅东君有点怕了,“哎,二十公里还不够累是吧?”
小姜同志在为人处世上天生缺了半根筋,但那也有一个好处,就是不太容易感觉到羞耻。此刻走到老婆边上,握住老婆的手,按在自己已经非常精神的下身,诚恳答复:“可以要。”
“?”
身体一轻,傅东君大惊:“喂!”
姜疏横轻笑,把他压在墙上,一口啃在他肩头,小声道:“小声一点。我知道你喜欢从后面来。”
“???????”
看你浓眉大眼的结果听得还挺认真是吧!!!!!
一室之隔的边上,宁老师心比身还累。
“不是,我来之前做了皮埋,我做皮埋不来月经,”宁昭同努力解释,“什么就我愿意跟你生孩子,这就是你硬要折腾我的原因?”
“……什么是皮埋?”陈承平按捺着老脸通红,最后也坦然了,“那你不愿意跟我生孩子?”
她轻笑,捏他的鼻子:“你想生找别人去,而且得趁早,别说我把你耽误了。”
“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?”
“这事情怎么好听?”她神色略微严肃了一点,“陈承平,我没跟你开玩笑,我暂时没有任何生育计划,你要是接受不了这个就别来招我。”
“……妈的,我招你还是你招我?”他又气又笑,握住她的手,“行了,这不你说羡慕吴崇山有个闺女,我误会了吗?我能有什么接受不了的,我连能追到你都在意料之外,还生孩子,我三十岁后就没想过这事儿……”
宁昭同疑惑:“你什么时候追我了?”
“……我操,这话你让我怎么回?”
“不许说脏话,”她捂住他的嘴,从他身上翻下来,“我实话实说,你不就请了个假就来给我表白了吗?”
“那我要没追你,你能知道我喜欢你吗?”他还有理。
“那有什么难的,”宁昭同轻笑一声,“男性如果对一个女性有好感,女性是很难不察觉到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陈承平突然觉得自己一直跟个黑猩猩似的,在她面前几乎一览无遗:“这,那你说说,这外面谁对你有好感?”
小宁老师闻言坐起来,循循然善诱人:“在一个男女比例100:1的地方,女人会仅仅因性别就受到优待,师范大学里的男生更受待见也是一样的道理。这种现象不一定会覆盖每一个个体,比如你可能不会对你们单位新来的小姑娘青眼有加,但,就算我们是在尊重物以稀为贵的规律,这种倾向也是可以想见的。”
“我们单位不会有新来的小姑娘,”他强调,“我懂你意思,你就是说你跟大熊猫似的,大家喜不喜欢大熊猫也乐意宠着,但总也会有那么几个无所谓的。”
“对啊。”
“但你没说到底谁对你有好感啊?”
“我怎么没说,这种以稀为贵的倾向,加上我还长得挺好看,人也挺懂事儿,那我肯定默认每个人对我都是友善的啊。”她笑眯眯的。
他琢磨了片刻,一拍大腿:“不对,你在偷换概念,我说的好感是指喜欢你。”
“聪明了啊。”
“少来,又糊弄我。”
“主要是你这个问题一点儿意义都没有,”她轻哂一声,“你把人分成喜欢我的和不喜欢我的干什么?人不喜欢我你就要去找麻烦啊?还是喜欢我你要去找麻烦?”
陈承平都乐了:“我不就一说吗,你还上纲上线了。”
“谁上纲上线自己心里清楚,”她拿食指戳着他的前胸,“行了,我不会因为别人的殷勤就迷失自我的,心里放下了没?没有我再哄两句?”
“你这是恶意揣测,老子有那么不懂事儿吗?”
“我也没说你不懂事儿啊。”
“……你暗示我不懂事儿,”他笑出声来,搂住她小声解释,“我真没觉得你会因为那群小兔崽子的殷勤迷失自我,我是怕你觉得烦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你不还挺厌男的吗。这群臭小子别看献殷勤一个比一个积极,真说两句你就知道了,完全没法儿聊,一张嘴就是爹味儿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干嘛不吭声?”
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:“我靠,我心情好复杂。”
他都让她说得不好意思了:“啥意思,不许笑我。”
“没笑你,我就是、哎,不知道怎么说,”她探头亲了他一下,“我跟他们没有竞争关系,也说不上朋友,更不准备谈恋爱,那这种问题是可以不讨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