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他加速眨了两下眼,试图那点湿润能赶紧散开,怕被她发现端倪。却又忍不住想抬头看后视镜,想知道她说不想睡觉,是否也把这首歌听进了耳朵里。
还是说,情书再不朽,也磨成沙漏。
“你写给我,我的第一首歌……长镜头越拉越远,越来越远,时隔好几年。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,礼貌地吻别……”
轻轻缓缓的女声从后座响起,他背脊微微一僵。
雪大了。
是啊,怎么能不觉得遗憾。
他甚至没有得到那个代表离别的吻。
他微微吸了一口气,唤了她一声:“同同。”
不是小宁。
可她似乎没听见,目光也没有投过来。
一瞬间鼓起的勇气就卸了个干净,针扎的气球似的。
一曲终了,第二首前奏已经起来了,是《分手快乐》。他懊恼地切了歌,她注意到了,看他一眼,低笑一声。
她好像又误会了。
郁郁有点郁闷。
忽然右边出口并进来一辆车,速度有点太快了,聂郁急忙一脚急刹,车猛地抖了一下。她在后面不知道撞到哪儿了,疼得都发出一声哭腔,他还没来得及问,这车又甩着屁股特地别了他一下。
这下他就是菩萨火也该上来了,瞥到是个军牌,立马加速一脚油门踩到底。
军车结实耐操,但柴油机不可能跟宁老师这车比加速性能,两分钟后聂郁把它逼停在高架上,呼出一口气,这才有工夫问一句:“没事吧?撞到哪里了?”
她默默从地上爬起来,捂着鼻梁:“好疼啊。”
见状他真的有点担心了,回身来看:“我看看?要不要先去医院?”
她摇头,一双眼睛红通通的:“人要来砸门了,你先处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