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韩非啊?还真不一样,”喻蓝江摇头,但显然自己也没想得太清楚,“不是说他们不熟悉社会,宁昭同得帮他们拿主意,是……妈的,老子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傅东君不满:“我靠,你别就说一半儿啊。”
“我说不清楚,”喻蓝江有点烦了,把手机掏出来,“那你等等,我给韩璟打个电话,问问他。”
傅东君乐了:“不是关系不好吗?”
喻蓝江嗤了一声,没说什么,拉出那个一朵莲花的头像,拨出语音电话,开了免提。傅东君凑过来一看,又乐了:“这头像也太中年了。他id叫什么,平安喜乐还是清水幽萍?”
姜疏横又没憋住,把直播声音关了,往这边看了好几眼。
响了好几声韩璟才接起来,声音听着很不耐烦:“你他妈脑瘫吧,大晚上打什么电话。”
喻蓝江冷笑一声:“那倒是,猫嫌狗憎宁昭同也不理你,早点儿睡了还能做个好梦。”
“找揍?”
“说你自己?”
“神经病,”韩璟骂了一句,把手机支到一边,“到底有没有事儿,没事儿挂了。”
“有,我帮傅东君问问,你知道林织羽的事儿吗?”
傅东君。
她的兄长。
韩璟态度稍微缓了一点:“兄长就在你旁边?”
喻蓝江蹙眉:“你他妈叫什么兄长,恶不恶心。”
“我在!”傅东君一把推开喻蓝江,“小韩……将军,我想问问你大卜以前的事儿。”
韩璟语调客气了很多:“兄长叫我小韩就好,您问吧。”
竟然是个有礼貌的帅哥!
傅东君眼睛都弯起来了:“那你也别客气,叫我名字就行。我想了解下大卜的事儿。同同跟大卜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,听起来你们后期跟他没什么接触。”
韩璟解释得很耐心:“兄长容禀。大卜是对韩地卜首的称呼,掌管宗祠事务与一应祭祀,大概是宗教领袖的意思。夫人和林织羽熟稔起来大约是在大王、太师入秦过后,夫人诞下大公子后带着大卜去东境游学了一年有余,大卜因此答应夫人守韩地三载安宁。三载后大卜入函谷关到达秦宫,据称最后是自裁在夫人怀里。”
太师,大公子,大卜。
没想到这剧情竟然能那么复杂,傅东君茫然了片刻:“自裁?”
“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,那时候我在北地,此事都是后来听闻,”韩璟顿了顿,还是道,“在韩地时,大卜与夫人之间应该没什么暧昧。”
林织羽又不是会哄人的,那时候她刚顶着压力生下遗腹子,估计没工夫见色起意。
傅东君知道那段过往,没想再提:“那他们现在是?”
那边韩璟沉默了一会儿:“……似乎也没有太多暧昧。”
喻蓝江插嘴:“那他怎么也跟着你们来了,他是不是暗恋宁昭同?”
韩璟这回没呛他,还叹了口气:“我也觉得。”
当天大卜在他和陈潜月面前说的那句话,听着可不怎么清白。
“……可恶,”傅东君怒了,“你们这些男的干嘛老盯着我妹妹不放!”
喻蓝江惊讶:“你们兄妹关系那么好?”
“也盯盯我啊!”
“?”
“?”
“?”
姜疏横抬手,握在了老婆肩膀上。
傅东君嘿嘿一笑:“开玩笑呢。咱说正事儿啊,那同同是啥想法?”
喻蓝江道:“没感觉有什么想法,刚不跟你说了,像养儿子似的。”
“不一定,”那边韩璟开口,“以前觅觅告诉我,陛下平生只有两次情绪失控,其中一次就是林织羽的忌日。”
喻蓝江问:“另一次呢?”
韩璟有点烦:“不重要。”
傅东君拍了下喻蓝江的腿以示安抚:“同同为什么情绪失控啊?因为林织羽是自杀的?他又为啥自杀啊?”
韩璟叹了口气:“我不清楚。”
连他都不知道。
傅东君挠了下头:“你们家这……你们也不问问啊。”
好歹是个家宴上有席位的人,还是个天仙级别的大美男,也不说有点儿危机感。
那边韩璟听着是笑了两声:“兄长见过他就知道了,实在很难想象大卜能通俗情……照我猜测,夫人待他,应当也就是君子之交,淡如徐水罢了。”
喻蓝江觉得好烦:“你能说汉语吗?”
“傻逼,老子说的就是汉语。”
“你不说你不是汉人吗?”
“那你是汉人吗?”
“老子是不是汉人关你什么事儿?”
……
傅东君有点想笑,轻踹了喻蓝江一脚:“得了,有完没完。”
喻蓝江调转枪头:“你怎么回事儿,宁昭同不帮我你也不帮我?”
傅东君一愣:“啊,她帮着小韩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