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跑错方向了!”
“是!”
一辆辆军牌警牌的车在年夜空荡的首都街头飞驰而过,即便没有鸣笛,也留下不详的风声。
雪又下起来了。
“你看起来有点紧张。”宁昭同突然开口。
“是的宝贝儿,不过我想,我应该是第一个在北京腹地挑衅中国警方的毒贩,所以紧张一点也很正常吧?”温流含笑,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你看看,我都为你做了些什么事,你感不感动?”
“感动死了。你这个局是真费了不少心,拿到我的头发就不是件容易的事——不过你怎么能肯定我会单独行动?”
“谁会知道你要单独行动?”温流叹气,“只是没想到宝贝儿你这么花心,过年还跟那么多男人一起玩儿,我差点儿都要死心了。”
宁昭同缓缓地吸了一口气,空气沁冷,一寸寸冰凉肺腑:“儿化音学得不错。”
温流便笑:“是吧?我学得可快了。”
“你来北京做什么?”
“我是个商人,当然是来做生意的。”
“现在生意已经那么不好做了?竟然要您亲自送货。”
“亲爱的宁小姐,我说的是翡翠,”他摸了摸她红润的嘴唇,“不瞒你说,我其实是个正经商人。”
宁昭同微微偏过头:“翡翠卖到北京,白粉流入云南,的确是正经商人。”
“当然,我是正经商人,”温流笑,“不过这几年我们的粉可没往云南卖多少。没办法,你们中国前几年的疫情政策让大家怨声载道,弄得市场信心都不足了。”
“毒品市场依赖性不是很强吗?要不换一行干干吧,我听说现在缅北的支柱产业是电信诈骗。”
副驾驶那位脸上一道刀疤的年轻男人回头看了一眼。
温流看着她,顿了顿:“很感兴趣?”
感兴趣。
“还好,比较好奇,平时确实接触不到,”宁昭同神情还挺诚恳的,“你们缅甸军政府残害民运人士,听说还屠村,真的假的?”
旁边胖胖的男人笑得憨厚:“这种事少不了。”
“那你们怎么没出来个人振臂一呼跟他们干一干什么的,我觉得你们应该很愿意屈居其下虚与委蛇一通,毕竟大家这么多年最烦的就是政府。”
后座精瘦的男人嗤笑一声:“为人民而战?”
“大家都知道是为了钱,看在钱的份上,叫一叫为了人民也能忍吧?”她笑了一下,“是什么顾虑,怕不齐心吗?还是少一个敢当出头鸟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