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志保持了克制……”
聂郁收枪:“回援山顶。”
“是!”
聂郁绳降到大门口,两个警卫立马顶着雨迎上来,向他敬了个礼:“您好!”
聂郁会意,一边走一边卸着身上的东西,等进了电梯,小声问道:“只有主席一个人在吗?”
旁边人闻言,忍了忍笑意,也小声回:“都在呢。”
都在。
聂郁笑了,舒展而柔软的笑容,身上那股肃杀气一下子散了个干净。敲门,得到准许,他推门而入,姿态流畅地拔了个军姿:“主席同志,飞龙就位,请您指示!”
“来了,”沉平莛起身,跟他握了个手,“辛苦你们了。”
聂郁正想回个为人民服务,又觉得好像不太合适,犹豫了一秒,凭空里突然出现个什么东西。他连忙探手抓住,发现竟然是一块毛巾,甚至还有点润。
宁昭同收手,把牙刷塞进嘴里,一边刷一边打量他,含糊道:“好帅。”
纯黑的作战服,显得人利落又挺拔,打湿的头发随意翘着,还衬出几分俊逸不逊。
聂郁这人实在受不得夸,拿着毛巾有点局促:“同同……”
没想到脸皮那么薄,沉平莛眼底带上点笑意,温声道:“擦一擦吧。”
“是。”聂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撤开一点把毛巾盖在头上,胡乱地擦了两下,那样子简直像条大狗。
沉平莛向聂郁问起下面的情况,聂郁认真作答,宁昭同听了两句便回身吐牙膏去了。刷完牙想着想着还洗了个澡,腿上全是花露水,到现在肤感腻腻的,确实不大舒服。
一人死亡,四人在最开始的爆炸里受伤。
沉平莛轻轻点头: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聂郁站在身后,没有接话。
沉平莛拨出一个电话,那边传来消息:除了始作俑者两个小时前就上了去美国的飞机,其他的相关人员,从省常委到街道办主任,全部扣下来了。
跑。
沉平莛笑了笑。
可惜,美国可不是个好选择了。
宁昭同出来的时候聂郁已经不见了,她也没多问:“封远英怎么样了?”
沉平莛一见她,神情一缓:“送到鼓楼医院去了。”
“没有新消息吗?”
“他们在第一时间避开了爆炸中心,情况还算稳定,”他过来抱住她,“节目还要录吗?”
“都练一星期了,还是想去。”
“那带几个人去。”
她一听,有点不愿意:“那多招眼。”
“安全重要,”他低声哄她,“让聂郁陪你。”
“……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这就答应了。
沉平莛轻轻拧她一下,有点好笑,倒也没多说什么:“睡会儿吧。”
她问:“你不休息吗?”
“再等一个消息,”他松开手,指腹掠过她的嘴唇,“很快就来。”
“哎,领导,”她把他叫住,笑道,“这盆脏水好像不少,不然咱们泼点儿在姓孟的头上吧?”
沉平莛愣了一下,都没来得及对那句“领导”有意见。
脏水,孟峡峰,警察。
他明白了,眼里有赞赏的笑意,握着她的脸落下一个飞快的吻:“夫人聪慧,一箭双雕。”
凌晨五点,后山搜查完毕,聂郁去向沉平莛汇报了一句,然后领了新任务出来。
副手洛逍遥把枪一横,迎上来,小声道:“啥时候收工?”
“有新活,前所未有的那种,”聂郁看他一眼,眼看着大家神情再次凝重起来,忽然扑哧一笑,“去给江苏电视台做安检。”
“?”
“?”
“?”
洛逍遥噎了一下:“……那确实是前所未有。”
一个小个子探头:“哪一档节目啊?”
另一个圆脸哥们儿笑骂一声:“聂哥你开玩笑吧?咱们都沦落到去电视台当保安了?”
不远处的瘦高个也插话:“想点儿好的,好歹是电视台,没准儿能碰见明星呢。”
聂郁语重心长:“革命有分工不同。”
“就是就是,”小个子看起来十分期待,想到什么,又垮下一张脸,“气死我了,昨天训练没赶上《破浪》直播,回宿舍刚说准备看看我女神,集合铃就响了……”
破浪?
聂郁有点不太好的预感:“你女神……是谁啊?”
小个子一拍掌心:“宁昭同啊!聂哥你认不认识宁昭同?一个很有名的up主,我觉得是b站最硬核的女军事博主了,一点点边都不擦的那种,不过她现在停更了。我粉她好多年了!她现在在南京录《破浪》……”
聂郁:“……”
你粉她好多年你问我认不认识宁昭同?铁杆假粉是吧?
看小个子越说越带劲,警卫队的副队长还是没忍住,捏着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