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。林雾拿对讲机道:“掩护我,对他们随便开枪。”红衣和晴朗左右向外开枪,逼迫袭击者注意他们。林雾突然朝右边探头,他手拿来复枪直瞄马上人,没瞄准头部,而是瞄准了裆部。不是林雾坏,而是这位置面积大,不是打中马,就是打中人。子弹从来复枪中飞出,准准穿过马上人裆部,斜射入马背,马惊嘶刹马摔倒翻滚,马上人骑术不错,先借马身下马,再通过翻滚卸力,来了一次教科书般的跳马教学。而迟到的痛疼感此时迅速传遍全身,这种疼痛难以言喻,他只能躺倒夹腿,一边惨叫一边滚来滚去。水花用对讲机:“一公里后有隧道。”“来了!”林雾回了一句,从原路返回车厢。
吉普车加快速度,随便就超过了时速60公里的火车,林雾一边在车厢内奔跑,一边弯腰从窗户朝外寻找目标,但始终没有找到吉普车。随后火车进入隧道。玛雅喊:“林雾,现在什么情况?”林雾回答:“不清楚。”要说袭击者也难受,他们手枪能打穿车厢,但打穿之后就没有杀伤力。猎枪相隔较远,只能伤害到车厢和打碎玻璃,缺少伤害。来复枪倒是很猛,但半天打一发显然无法满足短兵相接的需求,而且车在颠,两车速度不同,难以瞄准。那吉普车和火车一样速度呢?你能打准,别人也能打准。玛雅:“有人受伤吗?”“红衣轻伤。”“我没事。”红衣声音从客座车厢传来。玛雅:“红衣你负责右侧,不排除过了隧道之后,吉普车出现在右侧。水花怎样?”水花回应:“我很好。”“我们最大的劣势是不清楚地形,大家小心偷袭,遇敌 x小镇红衣扶住行动迟缓的玛雅:“你先去病床上躺着,我去看看情况。”红衣穿过车厢,到达平板车厢,只见林雾带着小歪,从百米外步行而来。红衣跳下车厢,迎接上去。见面后,林雾问:“水花死了?”红衣点头,问: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“自愈伤。”林雾将一个夜视仪递给红衣:“除了两把破枪,只有这东西。”红衣嗯了一声接过夜视仪,走到平板车厢处,红衣拉林雾衣服:“坐一会。”“好。”林雾陪着红衣坐在一边。两人呆呆坐了一会,红衣双手抓住林雾的右肩膀,头顶在肩膀上哭道:“我很难过。”林雾问道:“难过什么?一年后怕见不到水花?”红衣放开林雾,看着林雾:“这……这……你不能这么说。”林雾道:“我知道,是离别,朋友离开,多少有些惆怅。”怎么说呢?说悲伤说不通,毕竟是个游戏,有心的话,迟早会再见面。但直到林雾说话前,红衣是沉浸在好友死亡的悲痛中。于是气恼的红衣给了林雾手臂一拳,一手撑下巴沉思。“怎么?”红衣:“我在想我应该持哪种情绪。和朋友分别一年,应该不能悲伤和悲痛。但是作为情侣,晴朗肯定很难过,他要和水花分开一年时间,朋友难过,我也应该难过。”“但是,他们是情侣,愿意的话几天后就可以见面。”“就是啊,我很难过,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难过。”红衣突然想明白:“是被抛弃的感觉,他们很快还会见面,把我给留下了。”林雾道:“多没出息,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。”“你能不能照顾下我的情绪?”红衣道:“朋友死了,我找不到理由难过,我会很难过的。”林雾道:“晴朗难过,所以你得难过。”红衣回答:“晴朗难过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。”“哦?”“这种突如其来的生死分别会让他更珍惜身边人。他们重逢后感情只会更好。”红衣嚎啕:“最可怜的是我,单身狗一条,没人在乎,连悲伤都比别人低一个档次。”林雾招呼小歪:“去安慰一下你妹妹。”红衣抱着小歪:“这破游戏,让我把所有感情都经历了一次。孤独、悲伤、寂寞、安逸……”“恋爱呢?”“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红衣道:“两个男生一个女生住了将近一年,你能相信单身狗是那个女生?”林雾道:“你这话带有歧视。”玛雅走到平板车厢,对两人道:“该出发了。”不能只有玛雅一名司机,于是玛雅撤掉了晴朗交涉员的职务,将其提升到司机位置。晴朗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心态,对此安排欣然接受。林雾有心安慰两句,晴朗则告诉林雾,他此前难过是因为真以为失去了水花,想明白后他的心态非常好,让林雾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