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滋生欲说还休的欲-望,贺兰香却嫣然一笑,坦然自若的模样,“你今晚入宫是为了什么?别忘了,不光我要向你报备,你谢大将军也一样的。”谢折眼中似有一丝光彩湮灭,回过脸,不冷不热地启唇:“受陛下传唤,商议镇压起义军事宜。”贺兰香顿时感到头疼,不禁埋怨:“眼下叛军都还没清干净,怎么起义军又来了?”她阖眼叹了口气,短暂放空了思绪,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走吧。”片刻过去,她再睁眼启唇,房中便没了谢折的身影。贺兰香的心又空了。乳牙还在隐隐作痛,虽然没了钻心的疼,却又有了密密麻麻的痒,勾着心稍也跟着发痒。她闭上眼,学着谢折的手法,将手指伸入口中摇晃牙齿,将牙根每一下晃动的疼都落到难耐的痒上,用疼去治痒,又用痒去医疼,不自觉地便已发出阵阵软哼,款摆柳腰。“谢折……混账……”她睁开迷蒙的眼,看着房门的方向,万千幽怨皆集于潮红湿润的眼底。她让他走他就走,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听话。贺兰香继续闭眼晃动乳齿,疼痒作祟,喉中发出轻细的啜泣,似很是委屈。当然委屈。明明,想要更多的。“崔副将留步,天色已晚,将军已歇下,任何人不得打搅。”“这可奇了怪了,头回见他睡这么早。”后罩房里,隔着一扇薄门,外面是部下的说话声,里面是粗犷的喘息和不间歇的沉闷沖擊。谢折闭眼回想贺兰香的神态表情,眉头蹙上的样子,软嫩的口舌,湿润的眼眸,野性兽性占据整个头脑,唯一的念头便是快些,快,再快。“既如此,我也不扰他清梦,你等他明日醒来告诉他,就说起义军那边我有点子了。”一声压抑的低吼,浓郁的腥涩气充斥在房中,谢折大喘两下粗气,不顾尚在发麻的头脑,提衣系上革带,甩掉满手湿腥,克制住声线中的艳糜沙哑,对门外扬声道:“不必等到明日,现在就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