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实星期一晚上就比较好了,这两天只是有一点反覆的低烧,没事的。是谦哥要我多休息,只去几个厂商那边核对一下木料跟石料,就让我回来休息。」
「怎么会忽然发烧?」徐扬想起那晚,齐少白走的匆忙,身上就套着那件大的离谱的薄t恤,三月的晚风对面一吹,可也够受的。再加上前一晚……徐扬咳了一声:「肚子疼吗?」
「啊?对,总监你好厉害,怎么知道我还肚子疼?」齐少白被突如其来的关心懵的傻傻的:「大概是肠胃型的感冒吧,现在不疼了。」
徐扬脸色不太好,有点红。他一向对床伴很体贴的,不论是曾经的男朋友或是寥寥可数的几次露水姻缘,他事前事后工作都一定到位。小齐这次实在太突然。徐扬太久没人,衝动来的又快又猛,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准备。之后醉的睡过去不说,醒来之后又被屌儿啷当的齐少白气得够呛,什么都忘了。事前事后都糟的一蹋糊涂。
「那个…你事后没清理?」徐扬有点尷尬的主动提起这事。
「清理?」齐少白有点茫然:「有啊!我,我把床单都洗好了晒在阳台,床也帮你换铺新的啦?你没发现?」他忽然恍然大悟:「啊,总监是说厨房吗?对不起对不起,那天煮到一半就什么都丢着了,我本来打算都煮好再收的……」齐少白一个劲儿的道歉,徐扬怒火攻心,原本的愧疚都被一把火烧光了。
「谁他妈的跟你说厨房,」徐扬气的飆出粗话:「你病好了就快滚来上班。信不信我扣你薪水。」吼完就掛了电话。
徐扬气的直喘气。心想这个齐少白到底是蠢还是蠢还是真蠢。
齐少白莫名其妙被乱吼一通,愣愣地听着电话的盲音。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抱着电话开心的在床上蹬了两下。徐哥,主动给我打电话还叫我回去上班。喔耶!!
第二天,齐少白就笑咪咪地出现在办公室,虽然还带着病后初愈的苍白,但也总归是神清气爽,办公室也很快地恢復往常吵吵闹闹。
一通电话,药到病除。
时序进入四月。春暖花开。柳絮花籽满城飞舞。
「啊嚏…啊嚏…」陆谦一向对这些过敏,今天下班走的急,把口罩忘在桌上,现在才刚走到一楼大厅,就开始喷嚏打个不停。
「喏,给你。」一隻手递过来一个全新的拋弃式口罩。
陆谦不用抬头光听声音也知道是谁。
他接过徐扬贴心的准备,撕开包装拿出口罩就急着戴上。他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跟徐扬道谢。
徐扬笑了笑:「就知道你又忘了戴口罩…」。眼角撇过齐少白跟李进从身旁掠过,那恣意的背影再度提醒着徐扬与陆谦再也接不上轨道的未来。他笑容黯了一些:「那,我先走了。你自己小心一点。」说完,不等陆谦回应,逕自摆摆手就离开了。
陆谦原本打算约徐扬一起吃个晚饭再去金小靡那儿坐坐的,想不到对方落荒而逃。他半张着嘴心情复杂的看着徐扬的背影。
陆谦慢慢走出大楼,踱下台阶。今天将车子送去年度保养没得开,还好很幸运的遇到一辆计程车刚下了客人,这车门还没关上,陆谦就鑽了进去。司机刚收完钱,一回头后座就又有客人,笑到眼睛都看不见了:「先生,上哪儿?」
上哪儿?就直接上金小靡那儿了,距离上次见面都已经快一个月了。他报出“有木”的位址,然后闭目沉思。
他在想徐扬。
这个徐扬追了他三年,虽然他总是抗拒徐扬对他好,但如今徐扬终于停止这一切追求时,他心里不免有些奇异的空荡荡感伤。他能理解徐扬对他的克制疏离,因为他还不能将自己全然的放下。那自己呢?对于徐扬恢復正常君子如水的交往,不是该高兴吗?怎么心里却…有一点失落?
他假设如果徐扬又回过头来热烈追求……,陆谦又一阵寒颤。他放心了,他并不是什么不知不觉的爱上谁,纯粹只是人性本贱,被捧着习惯了,如今有点矫情罢了。
陆谦想通了之后,对于自己的不正确心态有些释然有点无奈。看来,两人要心无芥蒂的当好朋友好兄弟,还得一段时间。他揉揉眉心,靠着窗,几乎疲累的睡过去。
40分鐘之后,「哎,先生,到了啊。头前有一点儿堵,我在路口让你下车好伐?」司机叫醒陆谦,让他在路口下了车。陆谦刚刚被叫醒,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,转头左右看了看,才确认“有木”的方向,朝店里走去。
晚上六点多,是用餐时间,不过对于“有木”这种特殊行业,真的算还早,虽然已经开门营业了,但此时客人不多,三三两两散在各处。
陆谦一进门,先跟酒保阿唐打了声招呼,阿唐微笑回礼:「谦哥…」
「你们金大班不在啊?」陆谦望了望平时的老位子没人。
「小靡姊在办公室,应该待会就出来了,谦哥您先坐一下,晚餐还没吃吧?先来一份特餐?」阿唐问。
「好,麻烦你了。」
「不麻烦。厨房来了新厨师,正好帮我们试试口味。」阿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