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跟人动手,我还得指望他了。
而小顾也完全不辜负我的信任,直接一步跨前,指着牛宏伟的鼻子骂道:“跟谁说话呢?小逼崽子,你妈有没有教过你,什么叫做礼貌?”
这话儿,别说是几个小混混,就算是正常人,都未必能顶得住。
他话音刚落,这几个青皮小子就炸了,口中骂骂咧咧,然后就张牙舞爪地冲上来了。
再然后……
几乎是一拳一个小朋友,几秒钟后,小顾将人全部都给撂倒了。
我看着一地哀嚎的少年,皱眉骂了一句:“滚!”
牛宏伟身边的那几个伴当,慌张跑来去。
牛宏伟也想走,给小顾拦着我。
然后我问道:“怎么样,这回能够好好聊一下了吗?”
牛宏伟咬着牙,恶狠狠地问:“你有种帮我给弄死……”
啪!
话音刚落,早有准备的小顾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。
牛宏伟嘴里嘟哝了一句。
啪!
小顾又是一个大耳刮子。
这回牛宏伟不敢较劲了,哭一般地说道:“你们到底要问啥啊?”
我平静地说到:“我们找你,是要聊一下洪小军的事情——他出事了,这你应该清楚吧?”
听到我的话,牛宏伟立刻变得惊慌无比。
捐肾
我以为这家伙是要承认呢,结果他却慌张地叫屈喊冤:“跟我没关系啊,他不是病了吗?”
我盯着他,冷冷说道:“好端端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入膏肓了呢?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整他。你说吧,那个人,是不是你?”
“我尼玛!”
牛宏民刚要“友好”反驳,瞧见旁边的小顾又将手扬了起来,赶忙说道:“不是啊,我之前跟别人说要整他,其实就是吹牛逼的……”
我不置可否地说道:“真的吗?”
许是被毒打过了,牛宏民此刻显得十分诚恳:“真的,我之前跟洪小军因为萌萌的事情闹翻后,约了几次架,但我没一次打过,让我很没有面子;后来我找了我表哥,让他帮我出头,但他说请人帮忙,得给钱的,而且至少两千。我手头太紧,暂时拿不出来,就拖着了,没想到洪小军突然就病了……”
我冷笑一声,说:“所以,你就到处跟人宣扬,说是你整的洪小军?”
这个先前满脸猖狂的小子,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,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我想反正吹牛逼也不犯法,所以……”
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,说:“放着书不好好读,你都他妈的干啥呢?”
牛宏民不敢还手,只是不断求饶:“我错了,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
瞧见这个前倨后恭的家伙,我突然间失去了与他对话的兴趣,挥了挥手,说:“滚蛋!”
像这种家伙,还是等社会这个大熔炉来教育他吧。
我反正是对这种人没办法。
牛宏民听了,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,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旁边的小顾一眼,瞧见他没有再拦着,这才赶忙离开这个小巷子。
他走了之后,小顾看着我,问:“许哥,就这么放他走了?”
我耸了耸肩膀,说:“像这么一个外狂内惧、色厉内荏,连请人打架的两千块钱,都给不起的人,你觉得他会搞事?”
小顾笑了:“说得也是。”
随后他问我:“既然不是这个家伙,那又是谁呢?”
我耸了耸肩膀,说:“这个就不知道了,我们可能还得回去,再了解一下情况才行……”
作为一个逻辑游戏的大神,又是一家剧本杀线下店的老板,我对于一个难题的解决,还是有着一定的行为逻辑的。
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
洪小军之所以被人找麻烦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
也就是刑侦里面讲的“作案动机”……
我思索了一会儿,与小顾在附近随便吃了一个快餐,又赶回了洪家这边来。
来到他们家楼下的时候,正好是傍晚,附近的街坊邻居,有不少人在楼下的坪子前乘凉,我路过的时候,却听到有一个人名,落到了耳朵里。
洪小军。
感知到“炁感”这东西之后,我的听觉变得发达了一些,所以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,却也能够准确地捕捉到。
我转头望去,瞧见是几个婆婆在低声嘀咕着,然后时不时指了一下楼上。
我想了想,凑了过去。
不过因为我和小顾是生面孔的缘故,那几个婆婆瞧见我们过来,立刻停下了议论,然后看向了我们。
我也是自来熟的性子,上去便笑,跟她们打招呼。
事实上,面对山城的中老年妇女,只要嘴巴甜,还是比较好相处的。
我一通“老姐姐”叫下来,大伙儿都变得热情了不少。
随后我说明了来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