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提前联系过,房东已经在此等候。
是一个穿着汗衫、头发微凸的老汉,人也带着山城人特有的热情爽朗。
下来之后,他与我寒暄几句,又领着我在房前屋后大概转了一圈,讲解了一下,随后把钥匙交给了我,嚷嚷着要去打麻将了……
我这边赶忙签了合同,给了押金和半年租金。
狡兔三窟,考虑到我新踏足的行业特殊性,所以我决定先租半年。
也不担心空置,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。
房子也就三室两厅,加上一个独立的储物间,另外之前有过改造,厨房和卫生间虽然破旧,但勉强还算能用。
院子也还不错,差不多有一百多平,一小半还搭着葡萄架子,种上了好几棵桂花树。
江边离着,也就二十多米不到。
我对这儿倒是挺满意的,小绿置身事外,老神在在,反倒是跟随过来的何木一脸难色。
他实在想不到,我这儿的据点,居然还是新租的。
所以等房东走了,忍不住便问起了我为什么不在城区那边治疗呢?
不管怎么讲,城区生活配套齐全,实在方便许多。
如果是因为费用的问题,让我大可不必担心。
他这边除了那“百年何首乌”之外,相关费用,他这边也会给予报销。
毕竟他妹子以前可没有吃过这样的苦。
听到这话,我心头有些发笑。
这才哪到哪?
若是我将我准备的“治疗”方案,跟何木如实讲来,他会不会暴跳如雷,直接跟我翻脸?
当下我也是认真与何木解释。
但就是不应允。
反倒是坐在轮椅上的何水,对于这一切显得十分坦然。
她反过来劝她哥,说主要是能够恢复成以前的状况,别说是这点儿苦头,更严重的,她都甘之如饴,不会在乎。
何木听了,一枕头大。
两人去了一边,低声商量了许久,最终还是由何水拍板,留了下来。
不过即便如此,何木参观了一下给他妹子分配的房间后,还是带着司机,打算去城里来一场大采购。
对此我并不反对,反而乐见其成。
小绿将背包放入房间之后,兴高采烈地去周围闲逛了。
一时之间,院子里就只剩下我,和坐在轮椅上的何水。
我与她交流不多,独处时多少有些尴尬。
好在我还算善于跟陌生人打交道,简单闲聊了一会儿,多少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。
随后我问起:“你可比你哥淡定许多……”
坐在轮椅上的何水显得十分淡然,长发遮脸,嘴角含笑,说:“我哥以前不这样的,只不过后来我出了事,他才会这般大惊小怪。”
我问:“你自己呢,难道不担心吗?”
何水仰起头来看我:“担心什么?”
我耸了耸肩膀,说:“不管怎么讲,我们毕竟都不太了解,你怎么放心得下?”
听到我的话语,何水甜甜一笑,随后对我说道:“许秀哥,麻烦你去我房间,从行李里,拿一个跟键盘差不多大的檀木盒子出来……”
我听了,不明所以,不过还是拿了。
那是一个打磨透亮的木盒,掂量一下,还挺沉的。
而且还有一个特殊的檀木香气。
我拿到了院子里来,递给这小姑娘。
何水将那檀木盒子平放在膝盖上,不知道触碰了什么机关,檀木盒子“啪”的一声,直接打开了。
我低头望去,瞧见那檀木盒子的内衬,是某种洁白的绒布。
再然后,里面整整齐齐,摆放着九柄小剑。
这小剑,每把都有两指长。
造型精美。
亮银色。
乍一看好像都一样,但细节处却又各有不同。
还没有等我仔细打量呢,却听到何水檀口微动,紧接着,我听到“嗡”的一声响……
下一秒,九把小剑,突然于何水头顶数尺之地,凭空悬立。
每一把,锋芒尽露。
数道凝如实质的杀意,纵横交错,从剑锋之上,朝着我身上传递而来。
在那一刹那,我浑身僵硬。
如坠冰窟!
卧槽!飞、飞……
飞剑?
柳州棺木,殡葬丧事
感受到杀意临体,我没有去盯着那九把悬空而立的小剑。
而是与轮椅上的何水对视。
这就是一个长相清秀、文文静静的小姑娘。
但当微风吹起,将她长发拂起,露出那没有眼球、萎缩的左眼时,我还是猛然一阵心悸。
在这一刻,我突然间感觉到这个叫做何水的姑娘,看似文静秀气,内里却有如那悬空之剑,有着一种难以掩饰的锋芒。
而这个时候,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