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很是空旷,但除了房间深处有一盏有如菊豆的昏黄台灯外,四周一片漆黑。
特别是当董秘书将那厚厚的门给关上时,一股让人发闷的感觉,很是油然而来。
随后我们被领到了一处大板桌之前。
那台灯,就搁于此处。
昏暗的灯光下,有一个人坐在大板桌后面,背对着我们。
董秘书领着我们过来,开口说道:“老板,人来了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
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,随后桌子后面那人,转动椅子,缓缓转过了身。
紧接着,一张宛如骷髅般的脸,直接就映入了我的眼帘……
无解案子,圆脸少年
这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啊?
乍一看,就跟一骷髅头似的,等缓过神来,我方才瞧见并没有那么吓人,但皮包着骨头的模样,却着实还是有些过于惊悚。
来之前的时候,我其实上网搜过一下晟业集团,也瞧见过晟业集团老总沈光明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男人五十来岁,一副身宽体胖、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而此刻老板椅上的这个男人,在这昏暗的室内光线下,就仿佛鬼一样的怪异。
当然,作为玄门六品、粗通炁场之道的我,很快就感应到,这位是一活生生的人,而不是什么恶鬼。
我稳住心神,平静地站着。
苏锐似乎也是见多识广之辈,与我并肩而立。
座椅上那皮包骨头、形如恶鬼一般的男人,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我们一会儿,方才用沙哑的声音,缓缓说道:“两位,不好意思,自从出了这事之后,我就变得畏光,而且十分敏感,任何轻微的动静,都能够让我神经衰弱、失眠甚至焦躁……”
他说话时,不但沙哑,而是有气无力,仿佛经受着很大的折磨。
不但如此,他的身子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我没有说话,反倒是旁边的苏锐开口说道:“没事,这些都很正常,我们能理解……”
董秘书推了两把椅子过来。
沈光明,也就是这个男人抬了一下手,说:“两位坐吧。”
我与苏锐坐下。
随后沈光明说道:“我的情况,名秋和涛儿,应该都跟你们讲了吧?有什么问题,两位尽管直接问……”
苏锐听了,看了一眼我。
我没说话。
他没有再理我,而是十分积极主动地说道:“那好。沈总,我就不客气了——像这样的情况,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沈光明答:“一个月前吧?不,准确的说,应该是三十四天之前。”
苏锐问:“你说你怀疑被人用卫星给监控了——具体是什么样子的,你能不能确定的描述和形容?”
沈光明答:“我说的卫星,其实是一种比喻,具体是什么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苏锐问:“那你有没有见过什么有形,或者无形的东西——包括,但不限于气流、水流痕迹,以及幻象之类的……”
沈光明说:“你是说,鬼之类的东西?”
苏锐说:“是,但不限于此。”
沈光明沉默了一下,有些头疼地挠了挠,随后说:“有,又或者没有——一开始的时候,我会整宿整宿做噩梦,但每一次吓醒了,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到后来,我却根本没办法入睡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抬起头来,一双凹陷的眼睛黯淡无光:“实不相瞒,我已经有半个月,没有正经睡过觉了……”
听到沈光明有些发颤的声音,我突然间有些明白了他此刻,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。
苏锐又问了几个相关的话题。
随后他突然站了起来,指着窗边说道:“能不能把窗帘拉开,或者打开大灯,我看一下房间格局?”
沈光明却连连摇头,说:“不行,不行。”
苏锐问:“是因为惧光吗?”
沈光明很是痛苦地点头,随后又摇头:“是……也不全是……”
苏锐问: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这回沈光明却陷入了沉默中,不再言语。
如此持续了一会儿,他却是抬起头来,看向了我,问:“小许先生,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我瞧见他如此状态,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,能给你把下脉吗?”
沈光明听了,不由得意动:“小许先生你还会中医?”
我点头,含糊地说:“算是吧。”
沈光明犹豫了一下,伸出手来,放在桌上,说:“来吧。”
我伸手过去,两指搭脉,放在了他那几乎只剩下骨架的手腕上。
随后我闭上了眼睛。
我这是在通过联接,内视一下对方体内的“炁场”。
如果沈光明身体里有邪气的话,那我就可以将其锁定,随后再打量周遭,确定一下邪气来源,最终帮忙驱邪……
这是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