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 律师行事就是拐弯花瓶助手偏头观察艾玛丽丝的表情。后者的眸光冷然,明明是大好局面,却不知为何有一丝焦躁。证物档案中收录进一张地形图。一个十字路口,上下两边都有一组垃圾箱。右上是一家超市。艾玛丽丝对这处地形很熟悉,超市距离她的律所不过一条街的距离,从索莱娜家到律所,那儿是必经之路。检察官道:“一位拾荒者在超市旁的垃圾箱中有所发现,他将证物带到了哥谭警察局。”他开始展示凶器和证物:一把枪、一条染血的手帕和一条银色的蝴蝶结手链。这些东西都被装在一个印花包袱里。手链和索莱娜送给艾玛丽丝的那条一模一样。她听见检察官说:“经过检方调查,我们确认手链和手帕上的血迹均属于死者索莱娜·西科尼。我们也查到死者拥有两条同款手链的购买记录。”“唯独枪上没找到任何指纹,也没有登记过——很正常,凶手总会抹去自己的痕迹。”艾玛丽丝问:“死者的死因是枪/击,你们做过弹道测试了吗?”检察官恼火地瞪她:“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素养!”“由于火场焚烧,从死者头骨中取出的子弹损坏严重。我们做了弹道测试,但对比不上是可以理解的。”“好在拾荒者目击到了被告丢弃包袱的时刻,我们传唤了这位证人,他随时可以出庭。”第三位证人站上证人席,前两位证人坐回旁听区旁听。警方在上庭前替这位拾荒者打理了一番。他身上穿着哥谭警察局发放的军用风衣,头发和指甲都好好修整过。那件风衣太大了,差不多压弯了他的脊背。拾荒者躲在风衣里,不安地搓着手,手指上生满疥疮。哪怕是肥皂的香气也无法遮掩住他身上的异味。“约瑟·肖完……肖万,我的名字是约瑟夫·肖万。”这位证人说话颇有些颠三倒四,“我是证人,对,证人。”没有人接话,一双双眼睛等待他的证词。肖万的背更佝偻下去:“前天晚上,我在超市垃圾箱边上休息,想等超市关门在垃圾箱里找点吃的。”他额头上冒着汗:“呃——呃——就是那时候,我看到一个女人走过来,把一个小包袱扔进垃圾箱……我没有抢劫,我只是在捡垃圾,我以为里面也许有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”“然后……就……然后,”他的眼神涣散,绞尽脑汁搜刮记忆,“她走之后,我打开了包袱,发现里面有枪,还有血。”艾玛丽丝抓住一处破绽:“前天?”检察官提醒道:“销毁证物这件事,什么时候都可以做。”艾玛丽丝问肖万:“你好好看看,你目击到的人是我吗?”肖万极力睁大眼睛,想从艾玛丽丝脸上看出个究竟,他越看越迷糊:“是……不是……是。”
杰森的手哐一下狠狠拍在桌上:“到底是不是?!”“你别吓人家。”艾玛丽丝眼神微亮。她注视肖万的目光更令肖万恐慌,仿佛低伏在坡后的狮子注视不远处觅食的羚羊。她追问道:“肖万先生,你看到的女人是当着你的面把东西扔进垃圾箱的吗?”肖万费劲回忆:“好像不是,我们距离很远,她可能看不清我。”艾玛丽丝微笑起来:“她看不清你,你能看清她?”肖万的两只手开始打颤:“她是背对着我……好像是背对我的。”艾玛丽丝猛地双手拍桌,手铐撞到桌上,叮当响。肖万吓得浑身一个哆嗦。“她是背对你的,你怎么看得到她的脸?”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她的问题如同连珠炮。“你和她的距离究竟有多远?”“你们究竟在哪个位置?”肖万被一连串问题冲击得头脑发晕,他战战兢兢,连忙又改口:“她是正对我的,我没看清她的脸!”“是这样?”“是这样!”“那就有意思了。”艾玛丽丝微笑,“一个人打算销毁自己作案的证物,却任由周围的人目击自己丢弃证物的全过程。她都不愿意多走几步,换一个垃圾箱。”她的目光停在肖万的手上:“无意冒犯,肖万先生。”她抬起眼来,审视证人:脱发、疥疮、消瘦、身有异味、神志不清、记忆模糊。艾玛丽丝问:“你在服用违/禁/品,对吗?”肖万牙关打颤,没有否认这位证人上台的第一秒,杰森就知道他吸/毒。他随即想通艾玛丽丝兴奋的原因,这是一个破绽。艾玛丽丝继续道:“我不认为对方会在瘾/君子面前销毁证物。肖万先生的位置在超市旁边,结合他没有看清对方长相这点。他们之间应该有一定距离。”地形图上有一个位置恰好符合以上所有要求。艾玛丽丝说:“超市对面还有一个垃圾箱,如果它的监控能正常运作,我们或许有机会看到那位女士的庐山真面目。”比如说,她有可能是一位秘书。比如说,她可能恰好为企鹅人工作。半小时的休庭后,检方拿到了超市一周内的监控视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