猾又邪恶的笑容在邪灵与恶兽之间驰放。
轻飘飘一句,“剁了。”
阿丹求饶,“不要,不要。”
他声泪俱下,拼命解释,可惜在他这里,起因过程已经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果,而这个结果令他十分不满意,男人踩着他的伤口处,碾了碾,“晚了。”
审讯室传来一声哀嚎,青峰不忍直视,但他这双手巧得很,不仅能勘探定位又能手工包扎,大东冲他笑笑,后续就都交给他了。
从审讯室出来,阿卜杜勒就站在不远处,他不是来责怪他的,南边石油问题算解决一半,他要回去给亚亚筹备婚礼,想要这小子做他女婿应该是非常困难了,算了,不多强求,“小野,我要回去一段时间,亚亚的婚礼我不能缺席,所以这里一切暂时都交给你。”
只是暂时。
他看看陈野,无奈地摇摇头,陈野说:“我会给亚亚备一份礼。”阿卜杜勒点点头,“还是那句话,少冲动,做事之前先想想。”虽然有些看不惯陈野的行事作风,但男人犹犹豫豫确实也做不成什么大事。可他不知道陈野要做什么,也不知道他要做到哪一步,阿卜杜勒心中叹一口气,有时候他也会想,没有内战就好了,一切太平就好了,等工厂建起来,管道建起来他晚年也想安逸地守着部落守着亚亚好好过日子。
“我到时候会带着陈茵去。”他说着,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人。
阿卜杜勒回头一看,陈茵冲两人笑笑,他笑说:“今晚一起吃饭。”
饭嘛,两姐弟是不会做的,阿卜杜勒找了人过来弄,“他们不吃?”
大东忙着送人,青峰包扎完估计也饱了,“没事,有人给他们弄。这您不用操心。”
陈野去拿酒。阿卜杜勒看陈茵就跟看亚亚一样,笑容和蔼,“阿茵。”
这么一叫,倒让陈茵想起陈霆,来这许多天,还真挺想爷爷的,她应声,“嗯。”
“杜勒叔,小野十五岁之后的事,您了解吗?”陈茵还望一眼人没来。
她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他成长生活的事情,要是问陈野,他那张嘴一定不会正儿八经讲给她听。杜勒看向她,知道她想问什么,可惜他也不太清楚,恍惚着说:“十五啊,那是多久的事情,我都不太记得了。不过他小时候是挺调皮的,跑尼罗河游一天都不累。”
“不是您把我扔进去的吗?”
闻声,陈茵一脸疑惑,阿卜杜勒哈哈笑,“他小时候莽得很,沙漠跑河里游树上爬,特别能闹腾。”
陈野给阿卜杜勒倒酒,陈茵的视线跟着陈野走,杜勒说的陈野跟她知道的陈野完全是两个人,“你不知道的,他虽然调皮,但是个好苗子,学校军队里人人都夸他。”
阿卜杜勒喝得尽兴,这好东西,“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?”在苏丹可不常见。
“喜欢就带走。”
阿卜杜勒摆摆手,差点要倒下去,谢阴雀在中国搞的老白干,清清爽爽后劲十足。
陈茵也想尝尝,被陈野握住手,低贴她耳后,嘴唇缓缓吐出酒气,擦过她敏感的耳垂,这里,他含过,软得很。每每一字,明明灭灭,“不是让你别到处乱跑,出来干什么?”令未喝一滴酒的她有种微醺的错觉感,也别提脸上怎么就烧得慌。
附近亮起地灯,从微光中看清他面孔,浓眉凛冽,酒杯拨弄,浮光掠影氤氲浅浅一笑,陈茵突然扯开手,看远处。她干坐着,等到傅博出门,等到天将黑,实在过于无聊,手中玩弄玻璃杯,“我听你话了,我刚一出来,就看到你们站在那里。”
这话,他信。
酒过几巡,差两人把阿卜杜勒送回去。
陈茵问:“这屋子是谁的?”
在这里面做饭会不会不太好?毕竟不是他的家。
“我的。”陈野酒杯一放。
陈茵瞧他几分醉态,是不是酒醉话也未可知,“我白天看见傅博了,从那个房间出来。”她指一指上面的房间。陈野懒得管长臂一揽,把人捞到自己怀里,瘦而不柴劲而又柔的身体紧贴他滚烫胸膛,“她好像住在这里。”
男人不答,抚摸上雪白脖颈,忍不住胸中涌动,“姐姐,”他喉咙吞咽几下,陈茵心头一颤,想要推开他,陈野手臂内收,任她挣扎也只如困兽,眼眸一暗:“姐姐想知道什么,不能问我?”
一些具象的,抽象的画面涌进陈茵脑子,昨晚的春梦,那晚被他炙热又激烈的圈吻,初到时压在她身上硬挺的轮廓,又粗暴地掀起她的裙子分开她的双腿,粗糙的手指好像堪堪擦过阴阜,浓墨重彩地,一触碰她就控制不住地湿了
屋内灯不知什么时候亮起来,但又十分昏暗,陈野的脸却很清晰,尤其是他眼睛里的自己,恍然间,连同那些画面都开始变得无比真实。
男人眼里一如既往侵略和压迫,陈茵惊觉后背一凉,一种做错事被抓包,心跳止住,就连浑身血液也不通畅了的寒,“我、我就是问问杜勒叔,一些事情、你以前的事情。”
话刚完,人就被他猝不及防抱起来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