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柳府后,柳庆熙比之前更加忙碌,整日整日的看不见人影。之前在鹿山的时候,他就算是再忙着抄写家训,好歹也是在家的,总归是能看见人的。
上次趁柳庆熙睡着之时,摸那处被逮了个正着。柳庆熙没说什么,也一点没怨人。但傅知安自己心里懊恼,不是对柳庆熙有什么意见,是对自己。
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妥,柳庆熙已经是拒绝过他了,他却偏偏还要那么做。本来摸也就摸了,偏偏像做贼一样被捉了个正着。
傅知安因为这件事叹了好几天的气,想道歉都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柳庆熙把心上人的情绪都看在眼里,暗地里偷笑,笑着笑着又有些笑不出来。但两人很快就要成亲了,就算心上人知道他身体有疾,想后悔也不行了,想到这里,柳庆熙又重新笑了出来。
柳庆熙忙得脚不沾地,连那件事都不做了,夜晚里只是抱着心上人摸一摸,亲一亲。
亲事可一点都马虎不得,府里虽然人手很多,但他不放心,任何的小事都要亲力亲为。
傅知安却是闲了下来,柳庆熙把事情都包揽了下来,就是希望心上人能轻松快活。
在屋子里读了好些天的书,傅知安也觉出无聊来,起了心思要在柳府里面逛逛。先前在柳府的时候,还没有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。
柳府修建得美轮美奂,但算不上大,甚至比傅家在江西赣州府的府邸还要小一些。但修建得非常有讲究,以傅知安仅有的一点风水知识来看,这柳府的一草一木都摆放得恰到好处,可想而知主人在这方面花费了大量的心思。
傅府虽然也讲究,但比起柳府来,还是差上太多了。
傅知安见下人在修建花枝,便自告奋勇要了一把剪刀,要修剪花园里一个角落的花枝。
下人很快修剪完了,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花园,去做别的事情了,而傅知安还在慢慢修剪。
说起来傅知安并不喜欢养花草,修剪花枝这样的活自然是不会的,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多困难的活计。本就是闲得无聊,找些事情做罢了。
忽然花园旁边传来喵喵声,傅知安顺着声音悄悄走过去一瞧,原来是只狸花猫,看上去就几个月大·,小小的一团,正在用爪子挠自己的头。
傅知安有心逗一逗那只猫,嘴里模仿着猫叫,狸花猫转头过来看他,瞳孔慢慢变大,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傅知安继续喵喵叫,向小猫伸出了一只手。
狸花猫的爪子退后了几步,又试探性地靠近了傅知安。就在一人一猫只有一掌距离的时候,傅知安极快地伸出双手想要直接捉住那只小猫,他的速度快,小猫的速度更快,四爪并用地向后跑。
傅知安见小猫退后了几步,一个情急之下就扑向前,但依旧落了空,小猫钻进花草里面没有了踪迹。
傅知安心里叹气,他是很想摸一摸那只小猫的,猫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,一只手就能捧住,可爱至极。可惜猫生长得很快,有些猫不到一年就能长得很肥硕。
长大了的猫没有小猫讨喜。
猫没有摸到,还跌到了土里,傅知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,余光就见到一道红色的身影,他连忙把地上的剪刀捡起来,假装是修剪花枝的仆人。
那花园的角落,刚刚经过他的修剪,比没修剪时还要丑还要乱,他有些心虚地继续剪,结果脑子一乱剪刀一抖,把一朵开得正好的月季花给剪掉了。娇艳的月季花朵落到地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,声音不大,但足够让人听到了。
傅知安余光见那道红色的身影停在那朵月季花前,连忙又把剪刀藏在了自己身后,向来人行了礼道:“老爷。”
柳兴预看了看那朵月季花,又看了看那剪得乱七八糟的花园一角,皱了皱眉道:“你在这里做甚么?”
傅知安低了低头道:“在修剪花枝。”
“这些事有下人做,你来掺和什么?”柳兴预捡起那朵月季花,丢在了土里。
傅知安来柳府这些日子,从来没见到柳老爷,本以为柳老爷忙于公务,这才出了门在柳府游荡,没想到修剪个花枝遇了个正着。
傅知安很是心虚道:“对不起,老爷。方才见几个下人修剪花枝觉着有趣,便要了见到,想试着修剪这个角落。”
柳兴预冷哼声:“还没有成亲,就管起柳府的花园来了,那要是成了亲,这整个柳府是不是都要归你管?”
傅知安惶恐,连忙道:“不是的老爷,我不是要管花园的意思,我……”我只是闲得没事干……
柳兴预摆摆手道:“这些事情不说也罢,不然显得我像是咄咄逼人一般。只是我不懂,犬子年纪小胡来,你这个岁数了怎么也跟着胡来。难不成是因为你父亲只顾着教育长子,没顾得上你?”
傅知安捏了捏衣角,手心已然出了汗,有些热也有些黏腻。他只得干巴巴说:“我没有别的心思,和柳庆熙两情相悦,但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些事情来。”
“是吗?”柳老爷面无表情,眼神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