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快起来,快跟我走啊。”
手腕上的疼痛让傅知安清醒了好些,他扒了扒兄长的手,小声道:“我不走。”[br]
“什么??!!你为什么不走,你你你在柳府干什么啊?”
这个问题一问出来,傅康倾拍了拍自己的头。这个问题太傻了,穿着婚服,坐在新房里,除了成亲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呢?
原本柳家公子要娶谁,都和傅康倾是没有任何关系的。但偏偏柳家公子和他亲弟弟结婚。做为傅知安的兄长,长兄如父,这门亲事,他可是听所未听,闻所未闻啊。
傅知安把他兄长拉到凳子上坐下,酝酿了好久才道:“兄长,我和柳庆熙是情投意合的。”
“你和他投哪门子情,合哪门子意啊?那是柳家,你以为是江西赣州府,我们隔壁县那跛脚老汉的柳家啊?这是京师,那柳家是什么身份?人家是万岁爷前的大红人,是我们家再来三代人也赶不上的。”
看着亲弟弟不言语,傅康倾又咬牙切齿道:“难不成你忘记了,我们家当初是为什么去的江西赣州府?你以为这其中没有柳家的助力吗?父亲恨死柳家了,而你呢?背着父亲干这种事,你有没有把父亲放在眼里?”
傅知安甩开兄长的手,疑惑道:“既然父亲和柳家有深仇大恨,那你又怎么会同意来参加柳家的亲事?”
傅康倾哑口无言,官场上的事情,本身就很难说清楚谁是谁非。只是搬出父亲来压制一下弟弟罢了。
傅知安见兄长脸色不佳,走到兄长的背后,替兄长捏肩,解释道:“兄长,和柳家连理又不是什么坏事。你仔细想想呢。”
傅康倾这时候压根不愿意细想,脑子早就被惊讶和愤怒占满了。傅知安抹了抹眼角,吸了吸气道:“兄长,你替我考虑考虑呢。我就喜欢柳家的公子,我想和他在一起嘛。”
“那柳家公子有哪里好?依我看,就是个还没及冠的臭小子。”傅康倾在这种时候,是一点也不想去夸柳家公子的任何好的。
“人都会长大的,柳公子一表人才,人也是顶聪明的,将来一定有大前途的。而且先前有几个算命先生,说我和柳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。”
傅康倾呸了两声道:“大前途,人家柳老爷才算大前途。那柳公子有什么?我看丝毫不如柳家老爷,你还不如和柳家老爷成亲。”
站在墙角的柳兴预点了点头。
上文说到傅知安和柳庆熙成了亲,本是大喜的日子,岂料兄长冲进了新房,把亲弟弟训斥了一通。
傅康顷向来怜爱自己的亲弟弟,很少训斥自己这位弟弟,这时候气急了,也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。
傅知安知到兄长正在气头上,收起了自己的性子,耐心温柔地哄起了兄长,把好话都说尽了。面对兄长,他的小孩子心性完全展现了出来,拉着兄长的手又哭又闹,耍赖得很。
但没由得他耍赖太久,就有仆人来报,柳家公子在厅堂喝了好些酒,马上就要过来了。
傅知安连忙送走了兄长——傅康顷也不得不走,在屋里跺着脚走了一会,才忍无可忍地走了。
但傅知安苦等了许久,柳庆熙都没有来。他不如何担心兄长,傅康顷是个好应付的人,给兄长时间缓缓,再登门道歉,兄长也就原谅大半了。
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,院子里已经听不到任何人地声音了,柳庆熙才穿着婚服推门进来。
等了太久,傅知安难得的没有不耐烦。床榻嘎吱了一声,是柳庆熙在他旁边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。
傅知安心里咯噔了好几下,这样安静的、没有平日里黏糊劲的柳庆熙,让他感觉到陌生和恐慌。
“怎么了?”傅知安抓住身边人的手,低头可以从红盖头的边隙里看到柳庆熙那熟悉的手指。
柳庆熙反手握住心上人,又放开,继而又握紧,犹豫万分。
傅知安更加莫名其妙了,实在不懂在这种时候柳庆熙怎么会是如此态度。和他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。
柳庆熙身上一股酒味,可脑子还清醒得很——他自己是很想醉过去的,但喝了那么多酒,还是很清醒。他确实也需要清醒,在洞房花烛夜这样的时候,应该留下清醒的美好记忆。
傅知安把头靠在柳庆熙身上,环手抱住他,又柔声问:“嗯?到底怎么了?”
傅知安在心里想,如果柳庆熙还是不说话的话,他就不再管他了。他可没那么多闲情去哄柳庆熙高兴,他愿意偶尔去将就一下柳庆熙这个可爱的少年,但绝不愿意在两人本应该都开心的日子里,去哄一个莫名其妙有了情绪的人。
柳庆熙再也不忍惹心上人难过了,微微掀开红盖头,头钻了进去,牢牢地吻住了傅知安。
亲吻时重时轻,重时如野狼般撕咬,轻时如水滴滑过。傅知安不明所以地接受了他的颤抖和不安。
柳庆熙咬了咬心上人的唇,拱着脑袋问:“知安,你愿意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?”
傅知安抱住他,叹道:“你这究竟是怎么了?昨天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