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人办公室。
霍延双手撑在桌面,眼前摆着一枚小小的试管。
较于常人来说,李还殊的前列腺藏的有些深,这意味着他很难在处于下位的性交过程中产生快感。
也就是说,李还殊是属于天生不适合做0的那一类人。
无关技术问题,除非天赋异禀,把他操熟,操到食髓知味,否则以他的性格,很难让他心甘情愿为爱做0。
他那人啊,表面上看起来清冷谦和,实际上骨子里自傲的要死,从小长大的环境使然,身上天然的携带着上位者的自负和自私。这样的人最难对付,软硬不吃,唯一的突破点便是被保护的太好,太过单纯。
霍延在手机上和李还殊约好复诊的时间,随后换下衣服投入到繁杂的工作中去。
接下来好几天两人都没有再联系。
检测报告出来的第一时间,霍延没有立刻找到李还殊,他倚靠在真皮沙发上,一目十行地扫过了所有数据。
李还殊是早产儿,从小就身体不好,肠胃功能很差,药补食部顿顿不落,身材却是一如既往的偏瘦。
他小时候不爱说话又一身毛病,风一吹就倒病床上了,幼儿的痛觉神经敏感,小小一个雪团子打针吊水痛的掉眼泪了都不吭一声,倔强得让医生都连连惊叹。
拿出手机思考了良久,霍延直接给李还殊打了个电话。
对面很快接起。
“喂。”
“晚上好,还殊,我是霍延。”
手机那端传来的清冷声线有些失真,低哑轻柔,平添几分暧昧,李还殊顿了一下,“晚上好,霍总,有什么事吗。”
“待会有空来医院一趟吗,我想跟你说说上次检查的事。”
李还殊沉吟片刻,放下了手头的工作,“一个小时以后可以吗。”
霍延温声回答,“好,我等你。”
直到李还殊被助理带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,霍延仍在认真而细致地查看着李还殊的检验报告。
他抬起头看着青年在他的对面坐下,略长的黑发微乱,凤眼微眯,看不出喜怒。
“接下来我的问题可能涉及一些私密,我是医生,请你相信我。”
李还殊揉了揉耳垂,点头。
“照病历史上的记录来看,你曾经是性冷淡。能说说是什么原因让你好转了吗?”
李还殊规规矩矩的坐着,脊背挺得很直,配合道,“那段时间经常生病,一直有在中药调理,后来渐渐的好了一些,就报了跆拳道。”
霍延:“那应该练了很久吧,这两年还有过不舒服吗。”
李还殊:“七年。还好,都是老毛病。”
霍延突然调转话题,提起了另一个人的名字。
“唐时梦其实是一个很乖的孩子。只是大家都太惯着他了。”
李还殊还以为不会在霍延这里听到这个人的名字,凉凉的视线静静的望过去,不咸不淡道,“他身边有你,被宠坏不是很正常吗。”
霍延喉中一涩,苦笑道,“别这么说。”
李还殊若有所思,“难道不是这样。”
霍延的喉结滚了滚,将眼神撇到一边不知怎么解释。
李还殊反而被他勾起了兴致,“我还以为是你指使他来接近我的。”
霍延听到这话立刻转回了头,急忙道,“不是的,你误会我了”
“我最初根本没有想到唐时梦会去骚扰你,也没有让他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!”
李还殊淡淡的垂下了眼,不知信了还是没信,“那么,霍医生,今晚叫我过来不会就只因为这件事吧,还是说,你也想把我往你的床上带?”
“做爱对你们来说真那么有吸引力?体液交换来交换去的不觉得很脏吗。”
霍延叹了口气,眼眸里有几分无措和受伤,“其实性爱是一个很好的缓解压力的渠道,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拥抱,完全不同的气息,不一样温度,会有一种归属感,哪怕是短暂的。”
更何况,喜欢一个人只会无限弱化他的缺点眼里只容得下万般好,怎么会觉得脏呢。
男人的声音很有特点,语调舒缓,正经说话的时候自带一股清正舒朗的书卷气,咬词断句不快不慢,娓娓道来。
“你觉得我脏吗?”
李还殊眼皮一跳,眨眨眼,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猜也没有。”
只是潜意识中表达出了他的在意。
一时间气氛忽然冷落下来,霍延正懊恼着到底哪里出了错,让李还殊察觉到了端倪,对面坐着的青年的清泠泠的声线将他猛地打断。
“你们是怎样做爱的。”
李还殊皱着眉回忆了一会,“像上次包厢里那样?”
霍延怔愣,“不、不是。”
李还殊一贯清冷的脸庞上涌上细微的烦闷,“那是怎样。”
霍延皱着眉,困惑的看着他。
李还殊:“算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