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告诉你我自矜的感情,”她按住他的肩膀,居高临下地落下一个滚烫的吻,“你是值得爱的,沉平莛。我对你当然有戒心和胜负欲,但我没办法否认我会被你吸引……”
得寸进尺,无可救药。
相交的唇和呼吸,柔软丰满的躯体,铺天盖地的女人气息。他反客为主,把她压到沙发深处,想要夺取这个吻的主导权,于是缠绵的亲吻最终成了见血的角力。
一点血腥味绽放在唇齿之间,把薄情染得艳红。
她喘得厉害,鼻尖抵着他的鼻尖,低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想听你的道歉,也不信你说爱我,”他看进她的眼底深处,大片沉沉的东西,辨不清楚,“我只想知道,要怎么才能把你留下来。”
经历过即将失去的隐痛,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确是害怕的,怕她长眠永别,更怕她避之不及的执意离开。
她微微抬起下巴,简直像在索吻:“我该给你一些承诺吗?”
“可以,但不要只是说给我听,”他的气息摩擦在柔润的红唇之上,手臂收紧,搂紧一截细细的腰肢,声音很轻,“证明给我看,你不会离开我。”
他心里像有头狮子,只在情事里能见三分端倪,毫不掩饰的侵略感,让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。他不如那些男人温柔,也似乎将年轻时候的调情技巧都扔了个干净,只是压着她重重地进出,连她的呻吟与哭叫都不在意分毫。
性在这张床上似乎恢复了原始的意味,暴力、征服、繁殖……她在隐约的疼痛与剧烈的快感里沉浮,唇里有些铁锈的味道,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。
侵入,亲吻,摩擦,撕咬。
汗在胸腹之间摩擦,身下这具雪白的躯体因情欲而染上薄薄的红,而那些本就是红润的地方就更要命,几乎能见血色。嘴唇,乳尖……而后是他仍在进出的地方,黏腻滚烫,粘膜下被他磨出极色情的嫣红模样。
她在余韵里颤抖,语调有气无力地抱怨:“你要干死我了……”
他用力顶了一下,惹得她惊叫一声,抬身来揽他的脖子。他按住她的手,最后进出了几下,将她送上最后的高潮,在她绞紧的甬道里慢慢射了出来。
没戴套,一阵阵的淅淅沥沥,而脸颊相贴,汗津津的暧昧气息。
她过了好久才找回思绪:“你就不怕我怀上你的孩子?”
他吻了吻她的掌心,手掌还逡巡在她的前胸,感受着满手柔腻:“你要是愿意为我生个孩子,我从现在就开始给他铺路,让他走到最上面去。”
甚至他都未必有这样的野心,可如果是她跟他的孩子,就不再有任何屈居人下的理由。
她笑得轻颤:“你对四十年后的事情也那么有信心。”
他没应答,只是道:“今晚不走了吧。”
她抬手,手指轻轻勾勒着他的眉眼鼻梁:“你是真想把流言坐实么?”
“什么流言,我喜欢上一个年轻的大学老师,向她求婚被拒绝了?”他吻着她胸前的肌肤,发觉自己实在有些贪恋这具年轻漂亮富有弹性的躯体,“那是事实。”
她用力翻身,压住他,手从他胸前很不规矩地摸过:“我不会跟你结婚。”
他按住她的手,直视她的眼睛:“理由呢?”
她沉默了片刻,最后道:“最重要的,我厌倦你这样不能自由出入的日子。而对于我的家人,你的存在也是让人忌惮的。”
“你的家人……”他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别乱来。”
“我不想让你恨我,不会动他们,”他给出自己的坦诚与纵容,摸了摸她红润的唇,甚至微笑了一下,似乎芥蒂尽散,“以后乖一些。”
她把脸贴到他脸侧:“我尽量。”
“什么叫尽量?”
她低声道:“我不会再跑了。”
估计这老男人都动过把她关起来的心思,一直把她留到周日晚上才送她回去。一开门两只猫就粘了上来,韩非把书放到沙发上,迎上来:“回来了。”
“差点儿回不来,”宁昭同开了个玩笑,抱了抱少年单薄的肩膀,“吃饭了吗?他们去哪儿了?”
“吃过了,陈队长为我做完晚饭才出了门,”他顿了顿,“潜月在加班,陈队长有酒局。”
“果然都是不着家的……”她喃喃,又回神道,“我洗个澡,宝贝儿你继续看吧。”
“要我帮你找衣物吗?”
“你现在找不到我的衣服——你想翻就翻吧。”
韩非轻笑一声:“你去浴室吧,我帮你找。”
她在收整衣物上一向缺些条理,在韩王宫时又还不习惯仆婢贴身侍奉,柜子里常常是一团乱麻,他便当仁不让每日抽时间帮她规整。后来她倒是能接受仆婢近身了,但他还是习惯帮她整理衣物,到最后简直成了难得情趣,连念念都时常调侃。
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,中央空调开着除湿,还是有点冷的。韩非找出一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