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有些哑,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:“你再说一遍?”
柳庆熙在傅知安的摇椅上躺下来,悠哉悠哉道:“我爹已经同意我们的亲事了,我在街上请了几个先生,一会他们就过来给我们算算黄道吉日。知安,我可是等不及了,我要挑一个最近的日子就成亲!不行不行,要是太近了,那就没什么时间准备啦。”
“知安,你给我捏捏肩吧,我一刻不停地飞奔回来呢。”
傅知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跟着柳庆熙的话就去帮他捏了捏肩,这么过了一会儿,他才又道:“你把话再说清楚一些。”
柳庆熙笑着享受傅知安的按摩,悠哉悠哉道:“我这次出门就是和我爹商量我们的亲事,已经谈妥了,他也同意了。但是他不允许我大办,最多只能办十桌。十桌的话,就没那么热闹了。”
傅知安停下捏肩的手,惊讶地问:“谈妥了?但你爹不是很反对这门亲事吗?怎么会忽然松了口。”
柳庆熙笑道:“山人自有妙计。现在最重要的是,这亲事究竟怎么办。”
傅知安来回踱步,思索了许久才道:“婚姻之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你父亲虽然同意了,但我爹是不可能答应的。”
柳庆熙道:“你兄长不是在这边吗?长兄如父,到时候请你兄长来也是一样的。”
在亲事上,父亲和兄长岂能一样,傅知安心里想,但什么也没说。
傅知安顿了顿又问:“所以你爹是怎么答应的?”
柳庆熙道:“我是他亲儿子,就凭这个他就应该答应我成亲。”
这个问题傅知安试探着问了几次,他实在是太好奇了。但柳庆熙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被这么问了好几次后,柳庆熙才支支吾吾道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傅知安陷入在成亲的喜悦里,也没太追究这个事情。无论是怎么答应的,但终归是答应了,他们的亲事近在眼前了。
几位穿着道袍的白胡子先生到了鹿山,柳庆熙热情地招待了他们。那几个道士本来听说柳庆熙成亲,满以为是件喜事,但看见成亲的对象是傅知安时,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了。
不过大师就是大师,心态不是常人能比拟的。他们沉默许久后,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,真算起了黄道吉日。
这性别可给几位道士先生难住了,几个人合伙商量了好几天才把日期定下来,定在了中秋节。
距离中秋节也不过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,柳庆熙卯足了精力,两天两夜没睡觉,在鹿山把家训给抄完了。
从鹿山回到柳府后,柳庆熙睡了七八个时辰。傅知安坐在床上,把柳庆熙抱在怀里,抚摸着他的头发和眉眼。看着柳庆熙这段时间来为两人的亲事如此奔波,他深深叹了一口气,末了又笑了起来。
柳庆熙累极了,睡起觉来一动也不动,就算傅知安把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,他也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,连哼也不哼一声。
柳庆熙熟睡的面庞实在是乖巧,还带着少年的稚气。实在看不出来他能做出强抢民男回家成亲这样的荒唐事。
想起平日里柳庆熙总是黏糊糊的要同他亲热,傅知安不禁又想起柳庆熙不愿意让他看那下半身的事情来。
醒来的时候不让看,睡着了总能任他摆布了。
傅知安试探地在柳庆熙的胸膛上摸了摸,斜着眼睛往着胸膛而下,假装那在别人身上乱摸一通的人不是自己一般。
柳庆熙的身体硬朗结实,但因着长得高,摸上去总觉着有些单薄。顺着衣服往下,傅知安如愿以偿摸到了柳庆熙的那处。
那处和主人一样,正睡得香,软趴趴的耷拉着。傅知安正要再仔细摸一摸,好好把量一下那处的尺寸,手腕就被握住了。
刚睁开眼的柳庆熙眼皮要睁不睁,但眼神格外清明,傅知安一顿,被当场捉住,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。
柳庆熙拉住他的手腕环到自己腰上,嘟囔道:“知安,你想做什么?”
傅知安在他腰上拍了拍,没说自己想摸一摸他那里,岔开了话题问道:“你这一觉睡了那么长时间,是不是累坏了。”
柳庆熙把头埋在心上人的怀里蹭了蹭道:“知安,我不累。只是熬两天夜罢了,还累不坏我。”
傅知安拍了拍他的腰道:“别太辛苦了,本来亲事就是简办,简简单单就好了。”
柳庆熙闷闷道:“再是简办,这也是终身大事。我会竭尽所能做到最好的。”